我是吧唧吧唧吧唧的黑米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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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季】讲一个犹怜草木青的故事

讲一个犹怜草木青的故事

cp:庄恕×季白

设定:画家庄×超忆症患者季

大概是一个:庄恕告诉季白所谓的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的故事(突然正经?)

warning:重度ooc



关于季白、


季白挺满意自己迄今为止的小半人生。
他也年少气盛过,他去报考警校,佩枪持枪,他救人,也杀过人,他记得无数案件的细节线索,记得无数看向他的眼睛,记得鲜血、罪恶、希望、正义。这些东西日日夜夜缠着他,压着他。
后来季白累了,再是坚强如他,也无力承受这些。于是他辞职,离乡,踏上不知去路的旅程,作为一个疲惫的旅人,期望沿途的风景给他一个出口。他精疲力尽,却充满期望。
季白觉得自己的充满希望正是所谓的“犹怜草木青”,可再后来他遇见庄恕,这个温柔又强大的男人,不过几个小时,就三言两语挑松了他的心结,跟他说他长久以来的幼稚错误。
庄恕带着他,跟他说你看,你的怜惜,还是对这人间的一草一木。
季白对他从今以后的人生,也充满期待。


1.


季白在外旅行的第三个年头的冬天,他去了苏州,打算在苏州停留久一点。
到酒店是下午,季白住在平江路的酒店里,酒店很雅致,房间的窗户可以看见平江路的景色,他对面还有一间空房,暂时没人住进来。季白打算先休息一天,晚上随便吃点,第二天再出去走走。
冬天天黑得很早,七点过天就黑尽了,季白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躺到肚子饿了,就换好衣服出门觅食。
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季白差点撞上那个背着画板的男人。
两个人视线交汇一瞬又很快错开,季白微微颔首侧身,从男人身旁走过,往楼下走。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季白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男人就住自己对面,眉眼深邃俊朗,背着画板,衣领上有细小的颜料,看穿着打扮是个注重生活情趣的老派绅士,应该是个画家。
季白没多想,把手揣在兜里就往外走了。

季白吃不下多少东西,在街边随便吃碗面,就在平江路里闲逛。
现在不是法定节假日,路上没有多少人,夜幕下的长街仿佛没有尽头,人烟稀少,季白享受极了这种安静,到酒店门口也不进去,就站在旁边,对着水路点燃一支烟,慢慢抽。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下起小雪,季白夹着烟把手垂下去,抬起头看天,眨眨眼。
季白想,今年的第一场雪下的可真早。

雪慢慢下大了,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季白盯着雪花落入水面,莫名想起早些时候在酒店房间门口遇见的男人。
男人的样貌于季白而言,说不上特殊,不过站在人群里面的话一定算得上是英俊。最出众的地方应该是他的气质,典型的老干部,又不失活力,整个人沉稳又大气。
季白默默想了一会有关男人的细节,抽完了烟就不想了,扔了烟头往酒店里走。
回酒店的时候他对面的房间门大开,一眼看去几乎可以看完整个房间内部。
季白轻轻扫了一眼,看见窗边的画架,他眯起眼睛,对画的内容很感兴趣,还没看仔细,男人就走到他的视线内,看见季白站在门口,对他笑了一下。
季白挑挑眉,扬扬下巴,不带恶意地笑了一下。
“你在画我。”
季白非常肯定,连一丁点疑问的语气都没有。
男人也不觉得尴尬,大大方方就点头,说是,你刚才站在楼下抽烟,我觉得构图挺好的,就画了。顿了顿,才问季白,不介意吧?
季白摇头,暗自腹诽,画都画了,我介意有什么用?
简单的交流后季白转身打算进屋,打开房门后他突然停下,又转过身,叫住画家。
“那个……我能看看画吗?”
男人愣了一下,点头说没问题,侧过身把季白让进屋。

屋内的温度不算低,季白觉得有些热,他把放在兜里的手拿出来。
男人转身给他倒了杯热水。
“我姓庄,庄恕,宽恕的恕。”
季白接过水,干脆地报了自己的名字。
庄恕听见他名字以后低下头想了想,皱着眉似乎在回忆什么。
“……我觉得你挺熟悉的,好像在哪见过……啊,电视里。”
季白眨眨眼,等庄恕的下文。
“就之前电视里的新闻发布会……季队长?”
这个称呼可以说是有些久远得陌生,季白一时间有一点恍惚,反应了一下,想庄恕应该是说的之前缅甸行动回来以后的发布会,摆摆手,笑一笑说,现在不是了。
庄恕有些惊讶,纠结了一下,没继续问下去。
季白转脸去看画。
庄恕等着季白说话。
季白盯着画看了一会,像在思考什么。
一分钟以后季白伸手,指尖点上画面的一角。

“这里有棵树,下雪了看着挺好看的,你没画。”
庄恕依言往窗外看了一眼,季白给他指指自己之前站的位置,一旁果然有一棵树,细雪压在枯枝上,确实很漂亮。
季白说你画得很好。
这是一句很真诚的赞美。
这个认知让庄恕心情甚好,他说谢谢。
季白点点头,放下一口没喝的水,回自己房间了。

庄恕关好房门,走到床边,盯着那棵枯树看,轻轻叹一口气。
真不愧是季警官,记性真好。


2.


第二天季白一早就醒了,天还没亮。
很多时候他无比痛恨自己的生物钟,以前的生活过于规律,枕戈待旦随时随地都可能有突发情况要起来,季白睡眠时间可以说得上是非常少了。
现在他不用那么紧张,时间大把大把供他虚度,可一天之内过多的清醒时刻让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甚至有时候恨不得再回去继续当人民公仆。
有时候季白觉得自己天生就属于正义与奔波,可是现在他已经很累了,他没力气再去承受那些罪恶和黑暗。像个暮年的老者,像锈掉的剑,无数的经历给他带来时间沉淀的痕迹,也给他带来卸不下的回忆与负担。
他太累了。

庄恕这天醒的很早,五点钟刚过他就醒了,躺在床上,天还没亮,浓稠的黑让整个世界陷入黑暗。
他躺在床上,想着住在自己对面的季白。
季白是很有意思的人。庄恕看他站在楼下的路边,一个人安安静静点一根烟,星火在飘扬的雪之间明灭几番,烧灼着烟草。季白叼着烟,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给窗前的庄恕留下一个单薄颀长的背影,他肩上落了层薄薄的白雪,看上去根本不值一提,可季白本人却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庄恕对此并未多想,毕竟季警官身份摆在那里,他的经历永远都有关血淋淋的残酷生死,那些东西哪里是庄恕一支单薄画笔就可以画出来的。
不过季白站在雪里,孤零零的,整个人仿佛会被落下的雪给彻底掩埋。
他有沉重的往昔,可人还是孑然一个。
这样的孤独,庄恕总可以落在笔尖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庄恕打算去吃早餐,他订的酒店是含早餐的,要走到酒店对面的小楼里吃。
收拾好东西出门以后天还是黑漆漆的,七点刚过,还完全没有要亮的样子,前一晚下的雪还没有化完,在夜色里流淌着温柔的白,没有自然光照亮,白色也并不刺眼,整座城都躺在莹白色里,沉静又安稳。
吃早餐的地方精致素雅,颇具江南风情,曲曲折折的回廊,画壁雕梁,青竹白墙,屋檐青瓦,每一处都极致温柔。
庄恕走进内厅,看见季白竟然坐在一边,低头边看手机边吃早餐。
庄恕笑笑,干脆就走到季白对面坐下,餐厅里空荡荡的,他偏要和季白一桌,还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季白抬眼看了庄恕一下,嘴里包着饺子,眨眨眼含混不清地说了个“早”。

庄恕跟季白点了一样的早餐,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季白吃完了也不走,撑着头等庄恕吃,等庄恕快吃完了跟他说,你这几天去哪里玩,带我一个呗?
庄恕差点被最后一个饺子呛住,抬头看季白的表情,发现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沉默几秒,耸耸肩说,可我也没行程。
季白没说话,神情复杂地盯着庄恕看了几秒,最后叹一口气起身就要走,庄恕眼疾手快拉住季白衣角。
“别急呀,咱们可以一起闲逛。”
“……”
季白想走。

吃过东西以后两个人在平江路里来来回回走了几道,季白对这些毫无特色的街景完全不感兴趣,他想像个普通游客一样去那些风景名胜历史古迹,然后不免恶俗地拍那些游客照。头一回走完平江路,季白就已经记住了那些小店的名字位置,来回地走动毫无新意,季白忍无可忍,不想再管庄恕,结果又被庄恕拽住,硬是被扯着走了好几道。
庄恕一直在看季白的脸色,觉得除了第一遍以后季白就再也没有身为一个游客的感觉,像是很熟悉了一样,眼前的景色都在他记忆里,毫无新意。
这不应该啊……
平江路里商业氛围虽浓,但还是保留下来了大致的古风古韵,仔细看这里的巷道深深,隐约可见曾经江南的绰约风姿。
季白终于要发火的时候庄恕才慢慢给他讲起一些妙处。
“你看见那家旗袍店的猫咪了吗?挺可爱的。”
季白还没来得及发作,被庄恕一句话堵住,就差没憋出内伤。可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没注意哪里有一只可爱的小猫,便忍住憋屈摇头说没看见。
庄恕转过身,指指他们斜后方,说你看,那里。
旗袍店门前确实趴着一只小奶猫,白色的,应该是才出生没多久,把自己团成一团,眯着眼睛好不惬意。
季白明白自己只需一眼就可以记下来这只小猫的全部特征,也就只简单看一眼,并没有上前的打算,可庄恕却径直走向那只小猫。

刚出生的小猫对外界未存戒心,还给庄恕翻了个肚皮,是个小男孩。庄恕抬手轻轻摸他,感受到头顶的温度,小猫还亲昵地蹭一蹭,蹭得庄恕像心里被那么蹭了一下一样,绵绵的痒,他抿嘴笑起来。
季白远远看着庄恕和小猫,觉得面前的场景意外的和谐。
一个大白团子正在揉一只小白团子。
季白莫名想着,噗嗤一声笑出来。

庄恕就在这个时候冲季白招手,叫他。
“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呀。”

季白愣怔几秒,笑着朝两个白团子走去。


3.


实体终归和记忆不一样。
白团子软软的,懒洋洋地窝着,时不时贪恋他们手掌的温度蹭蹭两个人的掌心。
季白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面前这只猫和他刚才远远看着的那一眼一模一样,可又完全不同。
不同于冷冰冰的记忆,他鲜活真实,真真正正存在于季白身边,可触碰,还有温度。
长久以来的那些压在心头的琐碎回忆似乎在这一瞬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季白来不及细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变化,就听见庄恕在耳朵边说话。
“记得只是记得,但真正有意义的是记忆产生的那个瞬间。你的回忆可以被记下来,可以被你一丝不落地复制出来,但那个瞬间的人,景色,心情,都是不可复制的,独一份的。”

季白良久没有回话,等小猫从两人手间溜走,回店里取暖,才站起来低低地对着庄恕嗯了一声。
他有点恼怒,又不知恼怒从何而来。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恼自己的迟钝,长久以来的心结竟然是这样容易开解的;季白又觉得自己在恼火庄恕,恼他明明才和自己认识二十四小时不到,怎么就这样轻易地看穿自己。
季白明白后者的恼怒并无道理,可就是莫名其妙地要往庄恕身上推一些责任,其中微不可察的任性连机敏如季白也没有注意。

两人终于走出了平江路,简单商量了一下,打算去不远的拙政园。
季白眉头拧得死紧,庄恕跟着导航,他就跟着庄恕,眼神恶狠狠的,像要剥了庄恕这个大白馒头的馒头皮一样。(?)
等快到售票处了,季白才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审问犯人的严肃。
“你知道多少?”
庄恕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在问什么,颇为无辜地眨眨眼,说我就觉得你记性太好了,感觉什么你看一遍就觉得没意思了,怪可怜的。
怪可怜的……
季白听见最后四个字,额角跳了跳,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怪的。
庄恕见季白没发话,看他严肃的样子,生出几分逗他的心思。
“你这么严肃,怕不是有超忆症吧?”
“……”
看季白的脸色,庄恕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吧……


季白不再理庄恕,大步走到售票处,买了自己一个人的票就往里面走,庄恕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费了好大劲跟上前刑警季先生。
“我说中啦?哎你怎么就不开心了又没说你什么。”
季白闷头走,只想甩开庄恕。
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气什么,但庄恕那样无心的一句,就轻而易举揭开他试图隐瞒的事情。
季白曾经为自己的特殊感到幸运,觉得这正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可时日一长,季白才晓得天要降大任,还得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别人敬季白一声“西南战神”,可季白本就是一个普通人,再后来的多数时候他痛恨自己的特殊,痛恨自己超凡的记忆力。
可庄恕就这样轻轻松松地随口说起,说起季白费心去遮掩去忽略的东西。
季白是真的生气了。
他不是超忆症患者。
他季白——
他妈的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季白草草游了一圈,心情烦躁,也没怎么赏景,庄恕追着季白给他顺毛,如画的景色更是没有入他眼几分。
两个人一前一后,又回到了酒店。
季白在庄恕面前使劲地摔上了门。
庄恕被摔出一肚子憋屈,摸摸鼻子,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其实庄恕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硬是要追着季白去哄,也想不清楚究竟为什么要去点破季白的心结。他大概明白了季白究竟为什么生他的气,可季白对他的脾气和明显的任性让庄恕有些不知所措哭笑不得。
他躺在床上,翻个身看着前一晚的画,画上面题了一句诗,又被划掉,看上去直接破坏了整个画面。庄恕却觉得很合适。
看了一会庄恕觉得眼酸,眨眨眼,笑了一下。

这是哄小孩儿呢。


4.


庄恕听着对面房门的动静,天黑了以后季白就出去了。
庄恕站在窗台看,看见季白先在楼下抽了支烟,抽完以后回身看见庄恕站在窗台看他,扔了烟,朝他竖个中指,转身走了,一直走到不远处的旗袍店停下,蹲下身子低下头,逗猫。
被人态度恶劣地竖了个中指,庄恕也不觉得生气,笑了笑就穿上大衣,出门往楼下走。

季白身边蹲了一个大白团子,他也不走,也不理旁边的大白馒头,继续逗猫。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在街边蹲一会,季白才终于清清嗓子开口。
“我二年级的时候,被别的小朋友打了,哭了一天,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去,安慰我,说我是她最喜欢的小孩,她只喜欢我一个。”
季白眨眨眼,收回逗猫逗累冻僵的手,抱着手臂,看庄恕抱过小猫,才继续说。
“后来我四年里,在老师办公室门口系鞋带,新买的鞋,我喜欢得很。我听见老师对另一个小孩儿也说了这句话,一模一样的……那孩子,就是打我的那个。”
庄恕不说话,安安静静听着,安安静静逗猫。
小猫不想动,在庄恕手里翻了个身,找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庄恕心里软绵绵的。
也不知道为谁。

季白讲完后两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
庄恕扭扭身子,把身侧的口袋留给季白。
“拿出来……里面有张画。”

季白伸手,从庄恕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他打开,看见画的内容,就是庄恕站在窗前,画下的,在抽烟的季白。
那棵落雪的枯树没有加上去,庄恕在那里写了一句诗。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写完以后庄恕又轻轻地把这句诗给划掉,一笔下去,干脆果断,像一道伤疤横亘在画上。
季白不明所以,挑眉看庄恕。
庄恕摸摸怀里昏昏欲睡的猫咪,轻声笑笑。
“一开始我觉得你是见过天高地厚,还留着对这世界一草一木的热爱,后来我发现,其实你有的只是你的记忆,你觉得你看一眼就可以记下来,那以后如果想看什么,干脆到记忆里去找好了……这样你的生活和你的世界就格外无趣。”
庄恕顿了顿,继续说。
“你自然是有可怜草木的心的,可你明明还没见过人间。”

季白不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又沉默下来,良久,季白突然转身抓住庄恕的肩膀,动作过大把小猫吓着,蹦出庄恕的臂弯往店里跑去。
季白睁大眼睛,死死抓住庄恕的肩膀,像是下了很大很大的决心,才对他说出来一句话。
“那我……怎么做?”

庄恕还是温和地笑,握住季白扣着自己肩膀的手,温柔地化解上面的力度与僵硬,就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别急,别急,慢慢来。”


关于庄恕、


回忆从来不能算什么。
庄恕没见过自己的生母,他从小被美国的养父带去美国抚养长大,对于艺术的敏锐直觉让他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于是他告别养父,独自回国。
回国的时间长了以后,庄恕连和养父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有些模糊;有时候他会去试着回想在不懂事时和亲生父母相处的情景,可记忆从来都无迹可寻。他曾为此感到悲伤,时间长了,他也慢慢明白,记忆从来不具备让人难过或欢喜的能力。
季白的出现让庄恕无比意外——这个人完完全全活在回忆给自己创造的世界里,他明明身处人间却像是从来没有亲历过人间。这个男人固执地觉得记忆可以给他带来什么。
庄恕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可他情不自禁。
他迫不及待想让季白快快真正的活一遭,他想告诉季白,记忆不是全部。
你要对未来,充满期待。


全文完

2017.12.26
馒头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哇爆字数了
全文6000+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些啥
总之比较混乱,想说的都在里面,不出意外这是2017年最后一更
看吧最后一更是糖
我是甜馒头

提前祝各位新年快乐

写得不好
再一次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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