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吧唧吧唧吧唧的黑米馒头

生了很久的病,随缘更新
约稿加扣扣:1652627438

最喜欢老维了
老维,我的(叉腰)

【凌赵】有余

有余

cp:凌远×赵启平

warning:私设如山,重度ooc,狗血

此篇为歌友会搞事,我抽中了四夕的名字,宝贝说想看文艺一点的,那就文艺一点(于是又一次搞起了并不文艺的破镜重圆)

这是送给四夕儿的新年礼物,也是送给大家的新年礼物,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能够有多多的温暖与爱



@潇湘绝歌 年年有余,岁岁平安



四夕、


四夕儿说:四个“夕”字,写在一起就是“多多”。


1.


赵启平总觉得,凌远这大半辈子都过得拧巴又混乱,面上看凌大院长把日子过成一块精密的表——每分每秒都不出差错,所有的事情到他手里都井井有条,天大的事也能被他合情合理地解决。
可赵启平看来才不是,凌远这样活着太累,工作和责任给他带来的辛苦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凌远不愿意放过自己。
不过这个道理,也是赵启平同凌远分手一年以后才想明白的。


赵启平高三那年听说凌远的名字,学校里把他传成神仙,这个凌远只比赵启平大三岁,听说他疯狂跳级还十四岁上大学,简直不要太没人性。
彼时的赵启平觉得自己很能理解凌远,因为他这十几年的人生虽说没有多么传奇,但好歹还是很顺,别人埋头苦读用功到深夜也不一定能得出个满意的成绩,他赵启平在网吧包夜,就光是课上听一听就可以稳拿年级前几,像凌远这种的,估计是太聪明,又不晓得掩饰聪明,也不晓得多少人对他羡慕嫉妒恨,尤其是恨,恨到骨子里的那种。

后来赵启平报了医科大学,一边是对自己父亲的仰慕心理作祟,另一边,赵启平觉得这可刺激。

刺激,太刺激了。

进了学校的赵启平才发现哪哪儿都有凌远的传说,什么天才少年,什么高颜值高智商的天之骄子,好好一个凡人,硬是被风言风语生拉硬拽扯上了天。
至始至终赵启平都没见过凌远到底长什么样,偶尔听人谈起,也只晓得凌远出国深造去了,也不知道还回不回国。
赵启平有点小小的可惜,不过很快释然,毕竟有些人能活在自己身边的传说里,活在别人的议论里,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更何况,赵启平和凌远就读过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甚至出国都是同一个学院的offer,这让他有一种自己无限接近这个名为凌远的话题的错觉。

真正见到凌远,是他从上海那边辞职去北京,企图逃离一段失败的感情与生活,正巧那边第一附院的院长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毕竟人家医院高收入高待遇的评价也不是一天两天,那何乐而不为呢。
到北京休息够了以后赵启平应下了院长的饭局,见到院长真人的时候赵启平还感叹人家年轻有才,听见人自报名字,差点掰断手里的筷子——

凌远。

尤其是凌远旁边的那个韦主任,各种吹凌远,把人家十四岁上大学的事全抖出来了。
赵启平内心无数个卧槽狂奔而过。
最后礼貌地说,哇,真厉害。
那可不,厉害极了。


2.


赵启平在附院带了一年半就把凌远追到手了,其中还包括动心之前的那一年。
喜欢上凌远最开始是心疼的,赵启平发现凌远的辛苦不是来源于他不懂掩饰自己的优秀,锋芒毕露肯定招人恨,但实际并不是这样的,凌远他那是不得不,他必须优秀,从小他就需要站在云端避免受到寄养家庭的伤害,长大了,他却已经站的很高,走不下去,要是摔下去,也许会生不如死。
可凌远自己其实是很好很好的人,他的温柔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而这样的温柔让赵启平无法招架,于是他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心动,坦然接受自己的一切情感,并且勇敢地,不多做思索地,追求凌远。


刚刚在一起的时候谁也免不了热恋的恶俗,都想时时刻刻同对方呆在一起,干柴烈火,不知餍足地索取或者给予对方快感,日子在蜜里滚过几道,饶是凌远和赵启平这样理智的人,也心甘情愿抛弃智商变成两个傻子。
他们很快就住在一起了。
同居的日子在最开始固然是快乐的,但很快许多他们之前刻意或者无意回避忽视的事情与细节开始往两人之间增加罅隙,他们的冷战和争吵不再像从前一样带着情趣和欢愉,更多时候他们会像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争锋相对,谁都不愿意让步,大多数时间,是赵启平伶牙俐齿质问凌远,或者责备他,甚至有时候会哀求他。而凌远,至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个人反应。
赵启平这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凌远,他跟凌远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却从来不知道凌远想要什么,可能很多时候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赵启平为主导,很多时候凌远只是在单方面满足赵启平,而于他自己,凌远从来没找赵启平要过除了亲吻拥抱欢爱之外的其他更多。
赵启平不懂凌远这样的原因,他不明白凌远同自己那份客气疏远从哪里来,也不明白他们过去明明是那样亲密无间,明明几乎将自己所剩余的一切都交付对方,可是凌远还是要和他保持距离,还是要把自己装得滴水不漏,连个缝也不留给深爱他的赵启平。

分手是赵启平提的,那天离他们在一起两年还差一天,他们发生了争吵。
赵启平和凌远面对面站在碎掉的玻璃杯两侧,赵启平眼泪淌了一脸,他看不清楚凌远的表情,只觉得顶上的灯太晃眼了。
这顶灯是他们一起选的。
赵启平嗓子疼死了,他听见自己哽咽着说,行了凌远,我们别再这样了,我爱死你了,我不想折磨你。
凌远站在他对面,低声叫他启平。
赵启平笑笑,转身去了书房,交代凌远别把自己的东西扔了,等有时间自己再回来——再过去取。
话是这么说,赵启平也拿不准自己还会不会去取,或者等自己走了,凌远会不会把这些东西扔掉。

那天赵启平一整晚没有睡觉,第二天照常去上班,眼看他和凌远的这个家安静得可怕,赵启平突然难过起来。
等到了医院赵启平才知道凌远出人意料地没去上班。
赵启平拼了自己半条命,忍住没有再回去。
一忍,就是一年。


3.


凌远大概知道赵启平的伤心在哪里,只是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做。
从他还小的时候凌远就清楚自己不能要更多,他不是不够优秀,而是他没有权利,这种不安感让他几乎是出于本能与身边所有人保持距离,让他不敢相信或者接受任何人对他无条件的好。
赵启平的喜欢是凌远这样长一段人生里最最惊喜的事情,这样美好的人和这样美好的感情,出现在凌远冷冰冰的生命里,蛮不讲理地告诉他:就是乐意对你好呀,看你开心我也开心——要什么理由?因为我喜欢你呀。
或者再进一步说:因为我爱你。
这样的爱意与温暖让凌远几乎不假思索就缴械投降,甚至是在他们已经共同生活了一年以后,凌远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恐慌。
毕竟赵启平这么好的人,自己究竟能给他什么,他又凭什么,要把自己这样好的一生都耗在自己身上呢?
凌远清楚得很,赵启平甚至比他更不安,赵启平的不安来源于他的深爱,来源于爱情里的患得患失。
可是凌远对此完全没有办法,这让凌远陷入一场彻底的自我否定,他更加不相信自己能给赵启平想要的,他甚至对如何安抚赵启平一点办法也没有。
于是凌远理所当然认为赵启平适合比他更好的,总之,赵启平想要的,凌远给不了,也不配有赵启平给的。

赵启平提分手的那个晚上,凌远站在卧室里,听隔壁书房的动静,可整个房间里安静得让他心慌,于是凌远去了卧室的阳台,穿着单薄的睡衣就着冷风抽烟,一根接一根,把烟草吸进肺里,再吐出一些污浊的空气。
一切都糟透了。

第二天,高烧的凌远是在傍晚被韦天舒抗到医院的。他在昏沉中迷迷糊糊问韦天舒哪里来他家的钥匙,韦天舒说赵启平给的。
凌远难过又头疼,大抵是病人的脆弱心理在作祟,凌远闭着眼睛,做了一场有赵启平的美梦,然后,在梦里,在梦外,一个人痛哭流涕。
病好以后他又是那个强大无比的凌院长,冷静,理智,强硬,坚不可摧。
不知不觉,凌远撑了一年。


一年后的凌远还是混混沌沌拧巴地活着,而赵启平,却在某个晚上突然想通了一切。
那晚的赵启平值夜班,照常不经意地路过院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有打翻水杯的声音,他贴着门听,听见凌远低沉的喘息,大概是他胃病又犯了。
赵启平有些不知所措,一面想进去给他倒热水给他吃药,一面又觉得没有立场,一时半会一拉不下面子,贸然进去,怪尴尬的。
纠结了老半天,赵启平终于打算推门进去,手指触到门把手,听见房间里凌远一声低沉地喊。
“启平。”
一开始赵启平觉得自己是被凌远发现了,但后来凌远念了好几遍他的名字,才发现不是凌远知道他在门外,而是凌远正在想他。
赵启平眼睛有点痛,低低骂了一声操,突然推门进去,跟凌远大眼瞪小眼,心里痛骂自己不争气。
可是没办法,毕竟赵启平爱死了凌远。


4.


看见凌远那一瞬间赵启平突然就明白了凌远,他知道自己从前对凌远的认知太浅显太断章取义。
凌远根本不是刻意疏远赵启平,而是出于深爱出于自我保护去和他保持距离,去把自己伪装得滴水不漏。他害怕糟糕的自己被赵启平看见,他不敢再向赵启平索取更多,如果说赵启平的不安来源于他的深爱,那凌远的不安是处于他的本能与骨血。
从前的他们一个想给更多,一个不敢要更多,余下的那些东西累积成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安感潜伏其中,只等着某个瞬间全然爆发。
爆发过后他们也还是相爱的,只好自己折磨自己。

而此刻赵启平受不了了,去他妈的矛盾吧,他爱凌远。
爱凌远的完美无缺,爱他的强硬凉薄,爱他的小心翼翼,也爱现在这个红着眼睛手足无措看着赵启平的凌远。
赵启平走到凌远面前,把他推离办公桌,扫开凌远桌上的文件,按着凌远的肩膀,又温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泪。

赵启平俯身给了凌远一个拥抱。
“老凌……放过自己好不好?”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是不幸的,每个人都要做事,每个人都受过折磨;但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从来也都是幸运的,也许在某一段人生,或者某一个瞬间,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出现,总会有美好的人出现,陪你走完一段路,或者走完剩下的人生。
凌远从来对这样的温暖避而远之,直到赵启平出现,直到赵启平这样用力地抱住他。
这何止是不期而遇的温暖美好,这甚至足够凌远珍藏享受到下辈子,但赵启平不乐意,他就要凌远认清楚,就要凌远抱紧现在有的,告诉他没关系,不止这些,还有更多,余生还有多得多的。


他们这个拥抱持续了很长时间,取代它的,是一个缠绵的吻。
他们又回到了彼此身边。


5.


遇见你,才给我一个同这个世界握手言和的机会。


全文完

2018.2.17
馒头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哇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写得不好写得不好复健路漫漫
这是送给四夕儿的,希望新的一年,年年有余,平安喜乐
也是送给列表里各位宝贝们的,爱你们,新的一年,也请多多指教

写得不好
再一次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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