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吧唧吧唧吧唧的黑米馒头

生了很久的病,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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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老维了
老维,我的(叉腰)

【楼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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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明楼×明诚

设定:知名人士×大学生,明诚没有被明楼捡回家

warning:全是私设,瞎写无逻辑,大型ooc现场

 

 

0.

 

 

“明先生您好,我很崇拜您。”

 

 

1.

 

 

阿诚在十六岁以前的人生都很普通,甚至算不上好。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被养母从孤儿院抱回家以后当宝贝养到十岁,日子过的不算富裕,但总归不是太差。十岁那年阿诚的养母发现明诚并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血肉至亲,失望与痛苦逼疯了这个可怜女人——她怨恨起阿诚,于是折辱他,虐待他,可又不得不把一些扭曲微茫的希望放在他身上,这使得她每一次又不至于真的置阿诚于死地。

阿诚茫然地痛苦了很多年,没有人来救他,生活像陷入逼仄的谷地,外面的世界都离他很远很远,那些平凡庸常的幸福或者烦恼阿诚都不再尝试,好多年来阿诚的成长异常艰难——他对突如其来的打骂应接不暇,被束住手脚,甚至蒙上眼睛。

未来好像是个遥远的看不见的东西,像是每日冰冷的天光,像他痛苦难捱的日常。

 

十六岁以后阿诚的人生其实没有什么变化,但他心里多了个人。

阿诚上的是市里一所普通高中,学校一直很普通,但有一个过分优秀的校友给学校添光不少。

优秀校友叫明楼,是有名的生意人家,明楼高中之前家里突生变故,这才辗转到了这所普通高中,在校三年牢牢占住第一的位置,各种级别大奖小奖数不胜数,更是以省级状元的身份进了名牌大学。

学校恨不得年年叫明楼回去演讲,可说来说去,说了又说,明楼至今才答应一次。

阿诚十六岁的春天,坐在学校礼堂的某个角落,听完了优秀毕业生明楼先生的讲座。

 

二十出头的青年人穿着西装,笔直站在讲台上,窗外有一寸阳光落在明楼身上,又在地下拖出细长的光亮。

阿诚眯着眼睛看这令人赏心悦目的场景,笑了一下。

他想,这光像明楼的身子劈出来似的。

明楼站着不动,像是在看着台下所有学生,又不像。

有女生们觉得明楼长得帅气,暗搓搓聚在一起,掏出手机要拍他,明楼发现了也不躲,反而大方地对着镜头露出笑来,惹得姑娘们小小惊呼出声。

阿诚等开始等得犯困,单手撑着头开始神游,突然就听见明楼的声音。

被音响放大好几倍,有点毛糙的音质落在阿诚耳朵里。

 

“同学们,你们好。”

明楼轻声笑了一下,似乎是把手里的稿子叠起来了。

“大家猜猜,我要讲些什么?”

 

阿诚把视线定在明楼身上,看他像一柄出鞘的剑,锋芒毕露,真的就生生在阿诚眼里劈出来一道光亮。

 

“之前学校要求我讲一讲自己的人生经历,人生感悟,但现在我决定不讲这个。

“每个人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的人生是什么样子,其实对你们而言没有太大帮助。这个演讲的目的不在于我的自我炫耀反思,主角应该是你们,每个人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每个人要拥有什么样的人生。”

“......大家都还年轻,都有那么长的未来,又认认真真地活着,认认真真地努力,这世界没有理由辜负你的。”

“......世界没有公平和幸运可言,大家有的是时间和选择权,这些才是真的在你手里的东西。”

 

讲台搭得有些高,阿诚仰着头,盯着台上的青年人,盯着落在他身上的春光。

他想自己之前想错了,这光不是明楼劈开的。

明楼是会发光的。

 

阿诚捏一捏拳头,盯着明楼,像是抓住了什么微妙的希望。

 

成为什么样的人?

想成为明楼这样的人。

 

 

2.

 

 

阿诚比以往更加拼命努力地学习,比以往更加认真地去生活。

他无比感谢明楼的出现,让他得以窥见未来似有似无的那一点点光亮。

阿诚的名字开始出现在靠前的名次,获奖的名单上。班主任对阿诚抱有极高的希望,希望他能在期末好好发挥,稳住排名,被分去重点培优。

 

一切都正常进行,包括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准时到场。

阿诚养母不知在哪里招惹的人找到了家门口,正遇见回家的阿诚。

阿诚看着面色不善问话的男人们,皱皱眉,摇头说自己跟那个女人没关系。

一点关系也不想有。

阿诚进了门正准备关门,消失好几天的养母突然从外面扑过来抱住阿诚,撕心裂肺地叫他儿子。

全部乱套了。

吵嚷声,叫骂声,拳脚招呼在身上的痛感几乎是同时爆发,阿诚不知道像这样过去了多久,左肩的剧痛让他彻底失去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阿诚被按在病床上,护士瞥一眼他,声音冷淡地叫他别动。

“你左肩都被戳穿了,还想要左手就别乱动。”

阿诚挣扎着抬起身子坐起来,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坐到傍晚班主任过来。

 

男人看见病床上转脸看窗外的阿诚,默默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

“那些动手的人已经抓到了,医药费会有人赔偿,你的......母亲,暂时不知道人在哪里,到时候可能会有人来找你做笔录,阿诚,你这几天在医院好好养伤,别担心其他的。”

阿诚没有转头,仍然看着窗外。

“那老师,分班考试怎么办呢?”

“这个......学校会酌情处理。”

阿诚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盯着窗外雾蒙蒙的天,半晌才艰难地开口,声音像是从声带里生生撕扯出来似的。

“不是说......认认真真地活着、努力,这个世界就没有理由辜负我的吗——”

他说得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哽出血肉模糊的痛感。阿诚终于把头转回来,脸上纵横着眼泪,圆眼睛通红,瞪得死大,还不断有泪水淌出来。

“老师——我是不是还不够认真——不够好——”

阿诚还在输液的右手死拽住老师的衣角,用力得血液倒流进软管。他最终爆发出一声哽咽,低下头痛哭起来。

阿诚的老师沉沉地叹气,抬手用力把少年的脑袋摁到自己肩膀上,轻轻摩挲着阿诚后脑的纱布。

“孩子,你没有做错什么,这不是你的错。”

 

 

阿诚在医院住了两周,出院时没有人接他。

他站在医院门口,身上除了班主任给他新买的有着神奇审美的衣服,一点零钱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暂时回不去住的地方,也不想回去。

这时候的阿诚才过分迟钝地,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可怜。

两周前,他挨了一顿莫名其妙的毒打,左手都差点废掉,错过了重要的分班考试,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地待了两周,只有班主任例行公事地看过他,出院后他在医院门口站着,身上的钱还不够他坐一趟地铁,偌大的城市冷硬异常,没有一处是他可去的,没有一处有人等他。

阿诚站了十分钟,茫然地抬脚离开原地。

 

其实阿诚生活的城市很大,他被困住了很多年,在任意一个路口左转右转都是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看着周围的高楼,阿诚意识到自己可能到了一个中心商务区——这里的楼层更高更密,钢筋混凝土浇筑出各有特点的不近人情的模样。

阿诚晃眼一瞥,看见了明楼。

他差点觉得自己看错了。

 

明楼正蹲在一个少年面前,低着头为他系鞋带。

少年把自己的手撑在明楼的头上,揉乱明楼一丝不苟的背头,还很嫌弃地把手往明楼肩膀上面蹭,哼哼唧唧说大哥你头发好油,涂什么发胶嘛,不舒服。

明楼笑着指指少年,说你小子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还敢管到你大哥头上了。

少年吐吐舌头,嘟哝句什么,被明楼弹了个爆栗。

 

阿诚知道明家变故以后家中长姐明镜带回来恩人之子,对外一直声明是明家小弟,叫明台。

这时候阿诚看着不远处兄弟俩的互动,觉得自己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有什么汹涌热烈的滚烫心情哽在喉间,冲得他又有些想落泪,而他似乎真的有落下眼泪来。

明楼和明台明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明台明明也是被抱回家的。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好。

这世界上原来真的有这么温柔的人,这么温柔的感情。

 

 

阿诚转身就跑,一路冲回了住处。

他忽视左肩的剧痛,抬起左手一拳砸在铁门上,右手胡乱地抹着脸。

过了很久,他站直身子,心情异常复杂,但脑内却无比清醒。阿诚去找了人换锁,在房间里找出养母藏起来的钱付给工人,还顺便吃了点东西。

 

那个晚上阿诚熬过了一次异常痛苦的失眠。

他想,做明家人真好。

如果可以选,他也想做一个明家的人。

 

就叫明诚就好。

 

 

3.

 

 

高二开学前一个星期,阿诚做了一个荒唐至极的梦。

他梦见了明楼。

还梦见他自己吻了明楼。

梦里拥抱和亲吻的感觉实在过于真实,任何细节都足够让阿诚面红耳赤。

醒过来的阿诚红透了一张脸去洗内裤。

他看着镜子里眼角都红了的自己,羞赧又想笑;觉得一切迹象都太清楚,荒谬却很容易接受。

 

他好像喜欢明楼。

喜欢一个比自己大七八岁的同性。

 

感情发酵变质得有些突兀又莫名其妙,在此之前阿诚对于明楼确实是仰望着崇拜着的,可越是崇拜,就越是将明楼的一切奉为圭臬,等阿诚真的回过神来,真的想清楚时,他的脚步早就印在明楼过去的脚步上,他的方向早就对着明楼所在的方向了。

 

洗完内裤的阿诚格外冷静地到书桌前,开始看书。

在初遇明楼之后的半年,阿诚终于知道了自己其实并不甘于平凡——他想成为像明楼那样优秀温柔的人,一个可以被明楼看见的,足以与他并肩,可以正大光明追求明楼的人。

阿诚开始前所未有地期待起自己的未来,期待自己真正优秀起来时,可以跟所有人说,在人生长路最开始时,他喜欢的人给了他一个遥远又明确的未来。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全力奔向那个未来。

 

 

阿诚十八岁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改名。

他给了自己新的姓。

明诚。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出于何种目的,也许只是满足自己很久以前成为明家人的愿望,也许只是单纯地想离明楼近一些,也可能是想抛开过去,有一个新的开始。

改完名的明诚根本压不下嘴角的笑意,一路念叨着新的名字,像是买到想要玩具的孩子一样。

明楼。

明诚。

听起来就是应该并在一起的名字。

 

 

高三那年的明诚经常梦见明楼,梦里有各种各样的明楼,梦境或是暧昧或是简单——大多数时候是明诚从各种各样的角度远远看着明楼,偶尔也会有旖旎的场面——明诚每次醒来都忍不住有些怅然,但又总觉得,这像是明楼正在远处等他一样。

想追着明楼的脚步不是容易的事。明诚的整个高三,在打工、学习中反复交替,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忙碌紧张。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抽空与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来找他的养母断绝了关系。

一切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明诚生活得很认真,这世界也没有再辜负过他的认真。

 

明诚终于还是去了明楼上过的大学——以省级状元的身份,像当年的明楼一样,也远比当年的明楼辛苦——他选明楼当年的专业,加入明楼加入过的社团部门,在学校的每一处继续听说明楼的故事与成就,然后用自己的名字,再一次创造相似的故事与成就。

而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明诚都再没有见到过明楼。

他在电视上,杂志上,新闻里都见过明楼,但像从前那样真正地看见真人,却一次都没有过了。

 

大三那年,明诚如愿再一次见到明楼。

他说服同学,说服老师,说服所有相关的人员,终于安排上了一次关于明楼的采访。

 

 

明诚站在专门为采访借来的教室里,紧张又期待。

好多年好多年的情绪,好多年好多年的心事,在看见明楼踏进教室的那一秒,全部变成一个真挚粲然的笑。

 

明诚上前与明楼握手。

“明先生您好,我很崇拜您。”

 

 

4.

 

 

采访时间安排有四十分钟,过程十分顺利,所有公事解决以后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明诚盯着起身准备离开的明楼,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把电脑一合,叫住了明楼,站起来,直直地看进明楼的眼睛。

 

 

“公事采访流程已经完了,明先生,接下来我有自己想对您说的一些话。

 

“我喜欢您。

“您一定是不知道的,我喜欢您很久了。”

 

 

“第一次见您是在高中,您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我非常崇拜您,那时候看着您,我觉得您是会发光的。”

——十六岁的明诚坐在大礼堂里最不起眼的角落,撑着头看台上年轻的学长,春日的风吹进来,阳光融融落在台上,青年人意气风发,锋芒毕露。

 

“我十七岁那年,遭遇一次重大的变故,觉得一切都没有希望了,然后我在街上看见您,蹲下来给您的弟弟系鞋带。”

——明明是那么高大顶天立地的男人,在钢铁丛林中蹲下身子弯着腰低着头,认认真真地把少年人鞋带系好,还顺便理了理裤腿,所有尖锐的棱角都被温柔磨掉。

“我没有被什么人这样对过,说实话,我很羡慕您的弟弟,虽然只是那样短促地看见一幕,我就私自以为您其实是一个温柔的人,就连现在也是,您仍然愿意听我胡言乱语,谢谢您。”

 

“还是十七岁那年,我从崇拜您变成了喜欢您——感情发酵突变得可能有些唐突,但这是真的。我想成为一个能与您并肩的人,能站在您身边的人,能光明正大追求您的人。”

——喜欢他在春光里的锋芒,喜欢他在洪流人潮中的温柔,喜欢他平凡又不平凡,喜欢他的真实坦然。

 

“于是我上您上的大学,读您推荐过的书,加入您曾经在的社团部门,我想能离您近一点。我努力着,不希望成为一个庸碌无为的人,我不希望在将来的人生里,跟别人讲起您时,只能遗憾单薄地说:‘我很喜欢明楼先生’,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所以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一步一步坚持到现在,辛苦就辛苦吧,不知结果就不知结果吧,只要能好一点再好一点,什么都是值得的。

 

“今天采访您,我预谋很久了,但说这些话,是不在我的预谋之内的,只是看见您,看见我喜欢这么久的人就在我面前,我不用通过屏幕书本来看您……太,太真实了!虽然您是第一次见到我,但我像是跟旧友久别重逢一样。”

——忍不住。太喜欢了。这么长久以来的所有心情,每一件心事,每一步细节,都想告诉这个人。

 

 

“……嗯……时间到了,没法继续说了。谢谢您明先生,从某种意义上是您在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就今天的我。现在您还愿意听我讲这么多事情,讲这么多与您无关的,我无处安放的心情。我还是喜欢您,还是想继续追着您走下去,想有一天能告诉别人是因为喜欢您才有我这么好的样子。”

 

明诚极其认真地对明楼弯腰,再抬起头来眼睛里的水色折射出惊人的亮光。

 

“谢谢您。”

 

 

5.

 

 

“明先生,我很喜欢您。”

 

 

全文完

 

2018.10.03

馒头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妈呀啊啊啊啊啊啊完全不知道自己写了个啥

国庆假期寝室只有我一个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开学真的真的真的好忙啊好忙啊忙死了

文力也不要我离家出走了

凑合看吧这个就......估计是有一篇后续一篇番外的,但没人看我就不写了(懒死)

 

写得不好

再一次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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