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cp:明楼×明诚
Warning:非常的ooc,完全不知道自己写了个啥,文力失踪,激情摸鱼
如题,甜的(虽然不一定甜但是真的不虐)
零、
有过痛苦,方知众生痛苦;有过执念,放下执念;有过牵挂,了无牵挂。
壹、
明诚这一辈子都喜欢甜的东西。
第一口糖果是曾经很爱很爱他的母亲从明家带来的,用玻璃糖纸包起来,他一手就可以把小小圆圆的糖果完全握在手心里。
那好像是一颗水果味的硬糖,糖果在嘴里和牙齿磕碰出清脆的响,他不记得那是什么水果的味道,只清楚地记得那天夜里的梦都是甜的,还有那种牙齿和糖撞出咯啦啦的声音——他才八岁不到,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后来的几年他尝过好多好多其他的味道。
地板的灰尘是涩的,还很呛人,鼻腔口腔里太多会有要窒息的感觉;水桶里他一直不怎么拎得动的水是苦的,不好喝但是解渴;还有偶尔没有凉透米粉,母亲没有放盐,吃进嘴里微凉无味,可以勉强果腹。
他有很多年没有吃过糖果。
明诚还记得那些他缝进衣袖里的饼干,它们洒在地上,混了泥土的味道,有点咸,但是一点也不甜。
那个时候明楼就站在他面前,逆着光看不见表情。明诚眼里只有饼干,只在快晕过去时隐约觉得有人把他抱起来,那个拥抱温暖有力,不像是会把他摔在地下的样子。
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他。
明楼的身上有书卷墨水的味道,还有他没闻过的香味。
十岁的明诚不知道明家香是什么,他甚至没听过什么是香水,只觉得这些味道让他很安心,不腻味,又密不透风地把他给包裹起来,给了明诚一个久违的沉眠。
也许是刚嚼过的饼干面粉在嘴里发酵,明诚还尝到一些涩涩的甜。
这就是明诚有关于安全感最初的认知。
也是他关于明楼最初的认知。
明楼是甜的。
很多年以后明楼不再用明家香,身上除了书墨的味道还混杂了洗不掉的硝烟鲜血味。
这些味道混在一起并不怎么好,明诚自己身上也有这样的味道,不管从什么角度想来,这味道都不算好。
但他心里很清楚,明楼还是甜的。
他们扒掉彼此身上体面贴身的西装的时候,拥抱品尝对方的嘴唇的时候,用唇齿细细碾过两个人的每一寸肌肤血肉的时候。
明诚爱死了这些味道。
他觉得明楼给的都是甜的。
明诚的一生不算好,更算不上幸福,他身边几乎没有什么幸福的人。
但从十岁那年开始明诚就觉得,他是这世界上所有不幸的人里面最幸运的那个。
他找到了自己的糖果。
明诚这一生都有明楼的陪伴。
贰、
明楼知道明诚喜欢吃甜的,更喜欢吃绿豆糕。
他一直都记得小小的明诚缩在桌前,看着眼前满目的糖果,又看看身边似是睡着的明楼,终于伸手抓了一块绿豆糕在手里。
明楼发誓,他真真的是忍不住了,才装睡失败笑出来的。
那时候明诚睁着眼睛,怯怯看着明楼,手里的东西却抓得死死的,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样子,护食的架势小小年纪就无意识地初露端倪。
太可爱了。
后来明诚不再那么克制疏离,也可以吃上更多名贵美味的糕点,他却始终偏爱绿豆糕。一开始明楼还会叫他选一选喜欢的糕点,慢慢的也懒得叫明诚去糕点铺子,直接买了绿豆糕带回家就好。
他也问过明诚,绿豆糕这么好吃?
问这话的时候他们在法国,明诚跑了很多地方,花了很大劲去收集食材,动手自己在家里做绿豆糕,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点水渍,脸颊是红的,手里拎着小勺子,闻声侧目看了一眼明楼,又转过头去。
明诚说,你不懂的。
明楼哼了一声。
你哥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还能不懂我弟弟什么心思?
明诚似是听见明楼的腹诽,回厨房以前轻飘飘地说,大少爷肯定不记得第一次吃糖吃绿豆糕什么感觉了。
明楼想了半天,哑然点头。
“不都是甜的吗?”
在厨房里的明诚摇摇头,笑了一下。
“戆督。”
明楼没听见,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觉得是明台在骂他。
明楼从来不缺什么,什么糖果糕点都不是奢侈难得的东西。
但明诚记得,还记了一辈子。
他永远都记得第一颗水果硬糖,还有第一块绿豆糕。
糖是硬的,绿豆糕是软的,一口咬下去就缅缅的,清甜的口味在嘴里漫开,吃半个就觉得牙缝里都是甜味。
糖果是很久以前母亲给的,绿豆糕是很久以前明楼摆在桌上,明诚自己拿的。
那时候少年模样的明楼说,我困了,你想吃什么,自己拿,拿多少都可以,家里都给得起。
长大以后的明诚在去巴黎的轮船上不怎么用力地掐明楼的脖子,问他,是不是现在他想要什么都给得起?
明楼笑眯眯地看着还矮他半个头的弟弟,稳稳当当收下明诚眼睛里的爱意。
明楼说给,什么都给。
明诚说那我要你,你给吗?
明楼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力度有点加重,怕明诚太紧张真的掐死自己,赶紧抓住人的手,点点头。
“也可以,但是我把我给你,你得拿点什么来换。”
明诚开口想说什么,明楼又说,正好啊,我也挺想要你的。
明诚闭嘴,乖乖地被明楼亲到。
他们在巴黎的某个晚上明楼问明诚如果那时候明楼没像那样说,明诚会给他什么。
明诚想了一下,很认真地说,不知道,都随你。
他没什么可以给明楼的,他的一切都是明楼给的,只能任凭明楼挑,明楼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天上的星星都想办法给明楼摘下来,就是怕明楼没什么想要的,这样的话明诚连努力都没个方向。
明楼对着明诚摆摆手,觉得心情甚好,招呼明诚到自己身边。
其实明诚一直坐在明楼旁边一点,但明楼想,不行,他们还可以再近一点。
明诚乖乖挨着明楼坐下,乖乖地和明楼接吻。
明楼尝到明诚嘴里的甜味,放开他,问他哪来的糖。
明诚想了一下,说同学给的,不好吃。
明楼笑,说不好吃就吐别吃了。
明诚很严肃地摇头说不行,不能浪费。
不能浪费,剩下这点甜也要分给明楼。
明楼也觉得,明诚很甜。
叁、
伏龙芝没有糖,只有呛人噎人的东西。
伏特加是烧喉咙烧胃的,黑面包太干太硬,味道奇奇怪怪,但明诚照单全收。
在伏龙芝的日子明诚很少给明楼去信,他个人的解释是太冷了,训练太累更没什么力气握笔。明楼不拆穿什么,就随便数落一下他,说你这家伙都去那里了还这样娇气,怕不是呆不了多久就打道回府了。
明诚没回,对着信纸呵呵两声。
就是怕呆不下去才不找明楼的。
明楼其实一清二楚。
明诚为数不多的信件里只有一封暴露出来一点点脆弱的心思。
那是冬天,信件迟了很久很久才到。
明诚说这天背后被划了一个大口子,估计好几天不能躺着睡觉。像是为了吓唬明楼,还抹了点血在上面。
然后明诚絮絮写了很多东西,什么想吃糖啦,觉得绿豆糕是人间美味啦,什么这里衣服难看啊,男的女的都特别凶神恶煞......之类的。
在信的最后明诚才写了句话。
说:其实背后也没那么疼,没有大哥用伞打的疼。
句首涂涂画画,划掉好几次,才终于歪歪扭扭写上这句。
明楼看完信以后抓着信封在客厅坐了半个晚上。
他们一家人其实从来都是这样的,想要的就抢过来,这听起来好像有点点野蛮,但反正有实力拿到手别人也不敢说什么闲话——姐姐一个人撑起父亲的家业,明诚二话不说就去了伏龙芝,明台偷摸着进他书房看那些不让他看的书;连明楼自己也是。
他们四个人好像有用不完的孤勇赤诚,不计后果就要去做,就要去抢。
明楼想了想,总结一下,大概就是明家人命硬吧。
命硬,所以就拼命。
收到信的明楼有点心疼明诚,想看看明诚的伤口,还想给明诚一些什么,一颗硬糖,或者是一块绿豆糕。
明楼在客厅坐了半个晚上,后半夜他睡着了,和衣倒在沙发上,信纸被捏得皱巴巴的。
明楼攥紧了信纸,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里他们在上海,明镜看着明台和阿香打牌,明诚和他站在楼上看着啊想耍赖,然后明诚好像喂了他一颗糖,他尝不出是什么水果的味道,但觉得很甜。
那时候他有点明白明诚为什么嗜甜。
醒过来以后明楼飞快写了回信,天刚亮就去了邮局。
他在信里写,梦见自己吃了一颗糖,知道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吃糖了,现在觉得什么都是甜的,回来给我做绿豆糕。
把信投进邮筒的时候明楼突然觉得,如果余生能有明诚陪着,大概怎么样都很甜。
过了几日天晴了,明楼收到了明诚的回信,薄薄的一张纸,明诚的字迹有点乱。
“觉得什么都甜?大哥你味觉出问题了。”
明楼咬牙,无话可说。
可他还是想吃绿豆糕,还是觉得很甜。
肆、
很多很多年以后他们又回到了巴黎。
一家人整整齐齐。
明镜在家里看电视,明台给抱着一捧棒棒糖给于曼丽,被路过的明诚顺走一大半,分给了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明楼。
明楼和明诚以前吃了太多糖,现在牙口不是特别好,随便拿了两颗棒棒糖又还给明台。
明台敢怒不敢言,想嘲笑两个牙不好的哥哥,又怕明诚不给他饭吃。
明镜倒是经常数落他们,嫌他们年轻的时候吃甜的不节制,搞得现在三天两头牙就痛,一边心疼两个弟弟一边又嫌弃他们。
某次被嫌弃以后明楼高深莫测地摇头晃脑,说不对啊大姐,我们可是为国为家苦了大半辈子的。
明镜想反驳,可是又觉得明楼说的很对。
他们确实曾经痛苦过,挣扎过,一身的拼劲冲劲都拿了出来。
这世界本来就苦,他们更是尝了常人不曾受过的苦。
当晚明楼跟明诚说起这件事,明诚瞥一眼书架上的佛经,也高深莫测地摇头晃脑,说,佛祖普度众生啊,有过痛苦方知众生痛苦,有过执念才能放下执念,有过牵挂才能了无牵挂。
明楼挑眉看他。
明诚笑嘻嘻凑到明楼身边去吻他。
“随便说说,我又不普度众生。”
更何况——
你是甜的呀。
伍、
放不下的才能叫执念,断不了的才算得上牵挂。
众生皆苦,楼诚是甜的。
全文完
2018.8.31
馒头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好久不见哟哦哦哦哦哦~~~
两小时激情摸鱼,完全没逻辑瞎写
尝试复健,各位久等啦
新电脑各种出问题,很心塞啊
踩着零点以前写贺文,我真棒
伪装者三周年,楼诚三周年,不走
我爱你们
写的不好
再一次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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