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吧唧吧唧吧唧的黑米馒头

生了很久的病,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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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维,我的(叉腰)

【凌李】腻味

腻味


cp:凌远×李熏然

私设:凌远大李熏然一岁,还有一些我现在没想起来但肯定会有的私设

全文5000多字,写得不好
推荐BGM:腻味——金玟岐(重点在歌词)
warning:ooc,瞎扯


0.


每个人心里都有个遗憾。


1.


李熏然初三那年认识凌远。
那个时候离中考还有一百天整,李熏然前一晚跟数学鏖战,第二天光荣睡过,连发型都来不及吹就去赶公交车。
离车站还有一段距离,李熏然看见他要坐的那辆车只剩下最后一个人要上车,他卯足了劲跑,怎么看都是赶不上的。
李熏然心如死灰,默念着完蛋了完蛋了,这下是肯定要迟到了。
然后最后一个上车的人往李熏然那边看了一眼,一脚踏上车以后就停住不动,仰头对着司机说了什么。
李熏然撒丫子跑,赶上了公交车。

等把车钱给了,气喘匀了,李熏然才跟旁边那个帮他赶上公交车的小哥道谢。
“谢谢谢谢!要是赶不上就真的迟到了。”
“不客气。”
李熏然抬头,面前的男生也穿着校服,看样式就是李熏然理想高中的校服,一想到能上这个高中的都是学霸,李熏然突然对面前的小哥哥格外佩服。
“学长你是一中的!我也想考一中!”
男生侧脸去看李熏然,问他:“因为那里的师资?”
李熏然有些报赧地摇头,说:“我说了学长你不许笑我。”
男生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笑。
李熏然挠挠头:“听说一中有五个食堂,还有火锅吃!学长,真的吗?”
“……”

男生哑然,愣怔几秒,才点点头。
李熏然眼里都放光了:“那我就要更努力一点,说不定以后我们就是校友了!”李熏然朝男生伸出手,毫无防备笑得灿烂,“学长你好!我叫李熏然。”说完还从兜里掏出学生证,指给人看他的名字怎么写。
男生握握李熏然的手,轻轻笑了一下,“我叫凌远,凌厉的凌,遥远的远。”
李熏然握着凌远的手思考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一口气说了好几个你,才说完接下来的话。
“你就是上一届咱们省中考状元!”
凌远失语,过了好一会,才点头承认。
李熏然内心活动无比丰富,就差紧紧握住凌远的手热泪盈眶喊一声大佬你好。

面前这个对生人毫无防备的男孩让凌远觉得格外稀奇。男孩好像天生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亲和感,热情又有生气,大大咧咧,社会里的暗箭危险都伤不到他,所有黑暗晦涩都不乐意近他的身。李熏然身上有着干净的气质,这让凌远下意识希望亲近,毕竟人都喜欢温暖,这样纯粹的人,又怎么让人狠得下心拒绝呢?
李熏然絮絮叨叨眨着星星眼,想跟凌远请教一下怎么复习中考,凌远抬眼望了望,拍拍李熏然的肩膀说,还有一站你就该下车了。
李熏然瞬间收声,看看车窗外,神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凌远最后还是心软了,摸摸裤兜里没开机的手机,迟疑地问李熏然,要不,你留个我电话?
“可以吗,不会太唐突了吗?”
李熏然说着话,动作不停把手机拿出来。
凌远被逗笑,给李熏然报了自己的电话,看着李熏然如获至宝地储存手机号,轻笑着看向窗外飞快倒退的街景。
天气很好,是个好日子。


2.


大概是阴差阳错认识这样一个优秀的新朋友让人兴奋,李熏然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和时间,卡准了凌远上学放学的时间,经常问他一些问题,从数学题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路边某树来得漂亮的花的种类。
“我又不是百科全书。”凌远抱着手机哭笑不得。
李熏然没有得到答案也无所谓,话锋一转,说,远哥,咱们一起上学呗,我就比你早下一站路,咱们顺路的!
凌远那天能遇见李熏然完全是因为自己那天胃疼,请了上午的第一节课,按正常情况,凌远要比李熏然早到将近一个小时,再加上凌远习惯早早到校,更是比李熏然早得多。
“我们时间不一样吧,你不用起太早。”
“没事没事,我提前去看看书。”
李熏然几乎是瞬间就回复凌远,这让凌远有一种李熏然早就猜到他要说什么,只等着回话的错觉。
凌远对李熏然向来没有办法,说那行吧,明天我在十字路口等你。
电话另一边的李熏然抱着手机突然跳起来,站在客厅开心得眼睛都要笑没了。
李熏然母亲看着一边间歇性抽风的儿子,无可奈何挥挥手,招呼人来吃晚饭。
“妈!我明天和凌远一起上学!”
“凌远?”
“就是那个,我们上一届的那个中考状元!”
“你这么能耐了,还能交这么厉害的朋友?”
“……”
李熏然翻个白眼,心想你儿子可能耐,凌远可是我好兄弟了!
单方面认为的那种。

凌远第二天一早果然就站在十字路口等李熏然,李熏然急匆匆跑过去,差点撞到凌远。
凌远扶了一下急刹车低低喘气的李熏然,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急什么,慢慢来也行。”
李熏然灌下一口水,抬头冲凌远笑,“这不是,不想让远哥等嘛。”
凌远被李熏然的笑,和那声一本正经带着笑意的“远哥”猛地戳中,愣了一下。
李熏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叫他远哥,从第一次见面以后,他们的交谈都是通过短信,李熏然一开始叫他凌远学长,凌远觉得怪别扭,后来李熏然叫他远哥,凌远也就随他叫。
此时听见李熏然这样叫他,少年的声音充满朝气,还有满满的亲近意味。
凌远悄悄捏一下拳。
凌远。
他在叫你。


凌远没有想到李熏然真的能跟他一起上学放学,最开始他以为只是小孩子一时兴起,估计再过几天就觉得太累了,受不住,哪里晓得李熏然雷打不动,甚至有几天比凌远还到得早。
这几天下雨,潼市这个小城春天的雨期到了,哪里都是湿的,雨里还有些凉意,总让人有一种冬天又要来了的错觉。
李熏然前几天买了件新衬衫,格外臭美地穿在校服里,一出门被冷得忍不住抖,还要强撑着说我没事,我很帅。
凌远静静看他,努力憋笑。

“真不冷?”
“不冷!”
李熏然抬手一挥,正好一阵风吹过来,李熏然狠狠抖了一下。
凌远也抬手,拉住李熏然那只手握了一下,干脆自己牵着李熏然往前走了两步,打算给人捂一捂。
感觉到牵着的人想开口说什么,凌远回头冲李熏然笑一下,“我知道,你只是手冰,你不冷。”
“……”
李熏然似乎在他身后嗫嚅了一句什么,凌远没听清,只当他是正在努力辩解。
他没看见李熏然在身后红透的耳根,也没觉得两个男生牵着手走在路上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不妥。
非常好。


3.


李熏然高一报道那天,凌远到李熏然家门口,亲自送他去学校,李母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勾肩搭背往学校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仔细想,也想不出什么。
李熏然揣了许许多多的心事,打定主意要在这一天干大事。
凌远看着李熏然进班以后就自己去学校操场上瞎走,边走边回想从认识李熏然那天直到现在。
缘分是很神奇的东西。
如果那天李熏然没有起晚,凌远没有胃疼,他们也许永远不会有什么交集,如果凌远没有主动要求给李熏然留电话,李熏然没有要求一起上学放学,他们也许只能算一面之缘。
凌远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来,笑着,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很快凌远也释然。
那就莫名其妙吧。
能遇见李熏然就够了。

走累了他就在草坪上躺下,盯着看晴空万里,心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全是一个李熏然。
认识李熏然两百来天吧,凌远想,我是喜欢他的。
正这么想着,突然有人蒙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凌远笑着,起了玩笑的心思。
“猜不出来。”
“连我都猜不出来,要罚。”
“罚什么?”
遮住他眼睛的人低低沉吟,作出苦于思索的模样。
“那你亲我一下吧?”
凌远心下一惊,差点直直坐起来,心头瞬间被惊喜和悸动胀满,挤得他有点喘不过气,一时间也不知道作何反应。
李熏然等得心慌,有点崩不住,干脆自己主动。
他坐在凌远身边,捂着凌远的眼睛,低头轻轻吻住凌远。

李熏然紧张的要命,手都在抖,调整了一下姿势打算亲完就跑。
这时候凌远抬手压住李熏然的后颈,张嘴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亲吻很快就从单纯的嘴唇贴嘴唇变成了给予和索取,李熏然勇气耗尽,跌在凌远身上,两个人贴得更近,吻得更忘情。
放开的时候李熏然整个人趴在凌远身上,脸红到耳根,气也喘不上来,凌远胸腔的震动传到李熏然的脸颊上。
“你亲我,我可不就亏大了?”
“亏你大爷……”
凌远伸手抱住李熏然,揉揉他的头。
“在一起吧。”
李熏然还想折腾一下,却还是不由自主,红着脸低低地应了。

那一年李熏然高一,凌远高二。
彼时的少年还有望不到尽头的未来,还有不惧现实的热忱生机。
一切都是那么好。


4.


凌远高三那年,和李熏然认真讨论过一些有关将来的事情。
“我打算学医,考北京那边的学校。”
李熏然点头,说自己以后想考警校,学刑侦。
凌远握住李熏然的手,说,以后咱们住北京吧?
李熏然愣了一下,随后飞快地回握凌远的手,冲他弯起眉眼笑起来。
“没问题。”

那天正是个深秋,凌远和李熏然坐在咖啡馆的某个窗边的角落,桌上有一杯没喝完的焦糖玛奇朵,还有摊开的学习资料和书本,少年们意气风发,愉快又充满期望地讲到关于未来的事情,那天出了太阳,晒在下过雨后湿漉漉的地上,还有街边的梧桐叶,风一过就飒飒地响。
他们终会变成自己想成为的那个样子。
半年后凌远高考,成绩优异去了首都医科大学,再后一年,李熏然也考去北京,去了刑警学校。
他们在一起第六年,有了自己的家。
搬进新房的那晚,凌远和李熏然开了一瓶红酒,在暖黄的灯光下碰杯,李熏然听见凌远轻声叫他。
“熏然。”
“我想我们永远像高中那样。”
剩下的话凌远没说完,不过李熏然明白,他伸手,捏了捏凌远的手指。
我们会永远是少年,我们会永远相爱。


那时候一切都太好了,仿佛他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他们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会在一起一辈子。

工作以后凌远和李熏然都忙起来,两个优秀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忙碌的,有句话说能力越强责任越大,凌远和李熏然打心底认同。
凌远从实习医生一步步做到副主任,李熏然从队员到副队长,事业节节高升,留给对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李熏然总有那股奋不顾身的冲劲,经常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回家。凌远眼见着心慌,却也晓得李熏然不会听劝,只好强压心慌,努力不再多说什么。
凌远从小就有胃病,一忙起来就不吃东西,止痛药拿来当糖吃,不放过自己,也无形折磨着李熏然。
无数的分歧在生活里积累,缺少的交流助纣为虐,摩擦不断,争吵接踵而至,现实把两个人磨得精疲力尽,谁也不愿意让步,谁都收不回棱角,很多时候两个人都心力交瘁,甚至都想过结束这段关系,可七八年的感情用时间的长度死死绑住他们,谁也舍不得放手,谁都在其中受伤。
所有的一切在李熏然动身去美国治疗PTSD以后全然爆发。
凌远常常被混乱的梦境吓醒,在凌晨时分狼狈坐起,曾经那个着急地赶公交的少年,曾经李熏然笑着跟他说,不想要远哥等。
少年生机勃勃的脸和他在医院里开枪打中自己左肩时痛苦不堪的神色重合在一起,还有有他惨白着脸,拖着行李箱说,凌远,等我回来。
凌远只觉心如刀绞。
他们都变了。


5.


李熏然动身前往美国的第四个月,凌远给他打了个电话。
简单交流了一下近况,凌远深吸一口气,叫李熏然。
“熏然,我们商量个事。”
“你说。”
“回国了换个工作吧?”
李熏然大概是震怒,怒极反笑,无比清楚地冷哼一声。
“那好啊,凌远,你也辞职吧?”
这个话题从来都是两个人的底线,长期积压终于在这一瞬间崩溃,他们隔着十几个时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
两个人气急了,又哭又笑,滑稽又狼狈。
最后李熏然带哭腔冲电话吼。
“凌远——算了吧。”
那三个字像是妥协又像是不甘,好像李熏然正在凌远千万里之外的地方剜下两个人心头的肉,血肉模糊又痛入骨髓。
凌远张嘴想说些什么,那边就挂了电话。

沉默许久,凌远暴怒着,把手机砸向地面。
冷静下来以后凌远泪流满面,不再试图用其他通讯工具联系李熏然,恍惚间他觉得他们都太可笑。
明明曾经口口声声说,都要是少年模样。
可现在的他们正在用自己的深爱,自己亲口说出的爱,来试图束缚对方,试图让对方妥协。

爱是大人说的。
因为只有大人才会用爱来绑住其他人。
也只有小孩子才相信爱,只有那样纯粹的少年才会因为爱做出妥协。

现在于凌远,于李熏然,相爱是最无用的东西。

他们的少年时光,他们的一切爱情故事,都在一步步走远,在某个瞬间,轰然毁灭。
可他们明明那么相爱。

最后的最后,凌远做出了妥协。
他换了一部手机,给李熏然回复短信。
“好,算了吧。”



李熏然今年四十四岁,终身大事愁坏了父母,这么好一小伙,老半天了,连个恋爱也不见谈,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天天觉得单身很自豪。
于是李熏然被强行拖去相亲。
对此李熏然毫无怨言,也不抱怨什么,叫他去他也去,去了回来就说不合适,李父李母急坏了,问李熏然,李熏然油盐不进,问多了也没有再问。

四十四岁的李熏然穿着体面西装,正在跟第不知道多少个女孩,坐在咖啡厅里,心不在焉搅着面前的焦糖玛奇朵。
“先生,先生?李熏然?”
“嗯?抱歉,我走神了。”
姑娘笑着看面前的男人,问他:是在想喜欢的人吗?
李熏然愣怔很久,最后点点头,说抱歉。
“您这么优秀,没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李熏然笑了笑,不予回答。
姑娘问他,可以说说那个人吗?

李熏然看向窗子外面,笑得温柔又柔和。
“他帮我叫停了一辆快开走的公交车。”
“后来呢?”
“后来……我追上了公交车,公交车也开走了。”
姑娘还想问些什么,李熏然摆摆手,说,车总要开走的,不是吗?

“只不过是一场聊胜于无的相遇罢了。”


6.


承认了宿命就输给时间
每个人心里都有个遗憾


全文完

2018.3.13
馒头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哇写完了一个一直想写的故事,超开心
笔力不够,写不清楚想表达的,逻辑混乱,文笔也不行
就是想写一个无疾而终的少年恋爱
最打动我的就是歌词里那句
“那追着公车的少年
如今西装笔挺体面”
哇一下戳中我

写得不好
再次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哦对了,想整一个活动,就是宝贝们任意续写这一篇,之所以没有写死两个人里的任何一个人,就是因为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我会从续写的宝贝们中抽两个宝贝送零食大礼包!(如果有人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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